叶淼停下脚步，等他说话，后者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路上小心。”

叶水墨可以身体微微在动，半梦半醒之间，对空间的感知能力似乎都强烈起来。

她先睁开眼睛，看着前方匀速略过的景物，再闭上眼睛，再睁开，然后慢慢挪到旁边的人。

“如果有起床气的话就忍一忍，很快就到了，要不然就喝瓶水。”

是他，是他，是他。

她在心里一片片默念着，什么起床气，都在看到他的时候完全消散。

“怎么了，这个表情。”叶淼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穿过探着她额头，“没发烧吧。”

“哥哥。”

“恩？”

已经可以看到叶家的大门，叶水墨转了个身，背对着驾驶位置，“哥哥，你决定要结婚了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叶淼很庆幸，庆幸对方此时是背对着他的，否则他可能无法再保持潇洒无所谓的表情。

“恩。”

声音很轻，好像低到了尘埃里，而她却听到了。

叶水墨以为自己会哭，或许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或许心里的伤痛已经腐烂到不知道疼痛，偏偏她笑了。

“什么嘛！其实我觉得她都配不上你好不好，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到时候普天同庆，整个公司放一天假吧。”

“喂，你好歹是叶氏总裁，帮着算一下公司一润，放假一天整个公司要损失多少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