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红烛又亮了起来,许老太太白着脸,哆嗦着身体,沉默了许久,突然大声的尖叫起来,声音太过凄惨,将隔壁房间的张族长都给惊醒了,他披着衣服踩着鞋子就跑了过来。
“娘,你怎么了?”张族长关心问道。
“儿啊,你爹来找我了,他怪我,怪我没给他报仇,怪我呀。”许老太太大声的哭着,哭的委屈而伤心。
张族长看了眼倒在桌子上的牌位,吞了吞唾沫,心下暗道,娘将爹爹跟小弟的牌位放在屋子里,不做噩梦而才奇怪呢。
张族长将许老太太扶起来,轻声安慰着,倒是葛宇轩,他听许老太仍是冥顽不灵,气的怒火高涨,直接让张家所有的牌位都扣倒,所有屋子里的油灯都忽闪忽灭,外头的风更是嗷嚎叫喧着,仿佛有人在哭泣。
许老太太打了个哆嗦,而后两眼一白,晕了过去,而她身下,湿了好大一块尿迹,又黄又臭,简直熏得人不能呼吸。
而此时,张族长也不敢出去喊大夫呀,他也被吓了半死,跪在亲爹牌位面前,都不敢起身。
还是后来张家其他人一起将许老太太扶到了床上,至于她身上的脏污,哪有人有心情替她擦拭,一个个的跪祠堂的跪祠堂,烧香的烧香,皆是一副骇破了胆的样子。
回到楚楚身边后,葛宇轩仍是生气,“那个老婆子还真是厉害,明明怕的要死,可就是不肯放弃报仇。”
张楚坐在船头,看着月色,身体微微倾斜,仿佛靠在他的肩膀上,“这很正常,于许老太太而言,活着就是为了报仇。若单单凭借几句鬼话就能让她放弃复仇,那原剧中也就不会生出诸多悲剧了。”
葛宇轩气道,“我算是知道何为茅厕里的石头了,真是又臭又硬。说实在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林家派来的卧底,这么些年,林家一个人没坑着,坑的都是张姓人。”
张楚听了葛宇轩的抱怨,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刚才就该说这句话的,我看,这话的杀伤力比什么下十八层地狱要强多了。你这简直是否定她这一生存在的意义,她肯定得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