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寂静之后，有什么凑近了苏眠的耳朵，对他喊道：

——“小哥哥”

苏眠猛的睁开了眼睛，大片的光在瞬间闯了进来，让他不得不又将自己的眼睛闭上。那种眼睛的酸涩感又来了，苏眠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也擦去了溢出来的眼泪。

他感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床上，这光线的亮度来自于头顶的吊灯，不刺眼才怪。

“阿免，你终于醒了。”苏眠侧过脸去，微眯着眼看到了窗边凑过来的人。他反应了一会才让自己的记忆归位，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萧义言的眼中是有他醒来的高兴，可言语之间反而却没有那种高兴时会扬起的声调。他伸出手碰了碰苏眠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继续道：“你睡了好久。”

非要说的话，苏眠觉得自己刚刚的状态可能用昏迷来形容会更加的贴切。

他看着萧义言眨了一下眼睛，便又有泪水从眼中滑出，萧义言的手来到了他的眼旁，替他拭去了水花。

“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眠吸了吸鼻子，就想坐起来。萧义言托住他的背扶他起来，让他可以省去一些力气。然后身旁传来水声，是身旁的人用保温壶给他倒了一杯水，要送到他手中。

水声触动了苏眠的记忆，脑中很快就浮现出自己刚刚在浴室当中的场面，那种窒息感再次浮现，他几乎是立刻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鼻子，还好，是有呼吸的。

也就是说，他没死？

“我还活着？”他抬眼望向萧义言。这句话就像是征求一个确定性，也带着一些死里逃生的不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