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家长，不要让小孩攀爬高处，”叶卫丹此刻说话口吻和他哥一模一样，“也不要破坏公众设施。”

老太太抱住孙女拍背安抚，本来一句“谢谢你啊大妹子”就要说出来, 又听到她包含指责的话，下意识也想说出“关你什么事”。

于是后一句话和前一句道谢的话在她嗓子眼里拼杀在一起，噎得她像是吞了一把棉花。

叶卫丹不在意她道谢不道谢，挥手将巧克力雕像周围的人群驱赶开, 熟练运用恐吓等技能，使这里空出一片。

堵塞在地铁站中的人流可算是疏通了一些，穿制服的地铁站工作人员终于成功挤进来, 他们和高大的女侦探道谢, 然后熟练地拿出打扫工具。

大块的巧克力直接捡起扔进垃圾桶, 小块的巧克力用扫把聚在一堆铲掉，最后用特制的清洁剂喷一遍, 拿抹步和拖把搽干净地面和雕像底座上融化的巧克力。

因为期间有很多上下地铁的乘客从这块地方经过，雕像底座上还好, 地面上真的很难清理干净，巧克力色的脚印乱糟糟到处都是，还有刚下地铁的乘客看到这边地上有巧克力后特意过来踩。

真的是特意过来踩。

……莫非是什么本地习俗？

两个地铁工作人员工作告一段落时，随手帮忙抬了垃圾桶提了撮箕的叶卫丹，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根递过去。

“上班呢，”年纪大一些的地铁工作人员摆摆手，“万一拍到会扣工资。”

“那拿着，下班抽。”高大的女侦探随意说。

她拿出的香烟，比两个地铁工作人员自己平常用的好，但就好上一线，是他们偶尔手头宽裕也会试试的牌子。接受它不至于让人有什么压力，年纪大的工作人员先接过，年轻的那个跟着接过，三个人就站在雕像底座边攀谈起来。

看叶卫丹打开背包，对里面一排四包不同品牌香烟挨个估价检定，最后挑出最适合的一包拿来“行贿”时，完全不知道他基于什么理由做出正确判断的观众们，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掏烟时发现背包里有四包烟我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