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和蓝毛正要附和棕毛,说肯定是发型问题才不说话,听闻这一声低吼,又慌张转头打量车厢深处的海藻带头。

海藻带头没有反应。

他们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气,他们七个兄弟亲如一家人,相处时从未如此小心翼翼过。

红毛蓝毛转回头向银色鸡冠头抱怨:

“小五你别这么大声啊。”

“就是,就是。”

银色鸡冠头僵硬着,没有说话。

“‘那个’说没问题,应该不会有问题……”红毛蓝毛还有棕毛用这句话总结了刚才的话题,逃避般再次讨论起要不要联络小六。唯有一直吵吵闹闹的银色鸡冠头没参和进去,看他表情,似乎在艰难地转动早就被他放弃了的脑子。

“喂,”他突然和李芷密小声说话,“这种在人头上种海藻的法术,你听说过吗?”

“天知道真假的神话中有些能这么做的人……神或者怪物,”李芷密说,眼角余光依然不离海藻带头左右,隐晦地注目,“神秘学……流传在欧美的神秘学领域,没听说过,德鲁伊法术中就更没有了。”

这种不自然的改造,是橡树之子们最厌恶的。

李芷密说完,顿了顿,又道:“你是觉得那个人已经……”

“闭嘴。”

“刚才那两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