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都愣住了。
张爸爸是确确实实地知道儿子死了,但却也实实在在地想给儿子带好吃的回去。
“爸……”黎洋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下。
“嘿,你这孩子,叫谁爸呢,我不是你爸,我是张德鸿的爸爸。”褚岩笑呵呵的,把老年痴呆的老人模仿地惟妙惟肖。
“爸。”黎洋又这样叫了一声,“我知道您是张德鸿的爸爸,但我是他的战友啊,德鸿……德鸿牺牲前特意找到了我,让我做您的儿子,照顾您!”
“哦这样啊。”褚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开口,“你是德鸿的战友啊,你帮叔叔照顾照顾他,他这孩子,身体不好,还老不吃肉,你帮我多说说他,啊。”
“好……好……”黎洋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短短的三页剧本,很快就对完一遍。
黎洋对褚岩的表演以及对人物的把控可以说十分震惊。
“你真的是学导演毕业的?”黎洋问。
“真的。”
“天,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导演都是你这个水平,那演员不都得失业。”
褚岩摸摸他的头,“放心,你师父这么优秀的,没有几个。”
“臭不要脸!再对一遍!”黎洋收拾好心情,很快又进行了新一轮的对词。
他不知道,褚岩的心里,也是同样震惊。
他一直知道黎洋的戏好,但作为旁观者,感受远没有作为当事人的万分之一,还有,黎洋对戏的热爱,让他自惭形秽。
在戏剧这条路上,黎旸是他的导师,是他的领路人,但无疑他对这一行业也是十分喜爱的,可对比他才发现,自己和黎洋的差距,是多么难以逾越的一道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