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冷沉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面对小小娇娇的女孩,却连声息都是收敛的。
她在验收,要他的反省结果。
“我……在反省,性格恶劣,我会改。”魏玺说得很慢,“以后相信你,听你的,如果再伤害你,”
他声音不像开玩笑的:“就让我不得好死,好不好?”
凌真被他话音里的阴冷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喊出声:“你说什么呢!”
谁要他不得好死了啊!
小姑娘蹙起眉,抬眼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魏玺,那我问你。”
魏玺脊背微微一挺:“嗯。”
凌真看着他:“那天,如果我不制止,你真的会把我怎么样吗?”
撕烂她的裙子,然后继续。
魏玺哑声开口:“……不会。”
他的骨子里的确有父辈留下来的恶毒基因,但他不舍得,不舍得真的把她怎么样。在她喊疼的那一瞬间,他就清醒了。
“我保证。”他轻声说。
但魏玺并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还会不会信他。
凌真透亮的眼神在他脸上盯了好久,久到魏玺快要忍不住,她才幽幽开口。
“我嘴还疼。”
这一句出口,之前绷着的冰冷劲儿就散了开,从内里露出娇气。
“都破皮了,那天更疼,”凌真撇着嘴看他,“肉也疼,好疼。”
魏玺心尖被烫得卷起,克制着不去抱她,低哑道:“让你打回来好不好。”
凌真瞪着杏眼,她才不打人。
既然话说到这里,今天干脆就把问题解决掉。她也好烦好烦了。
凌真咬了咬嘴唇,一句话在心里来回颠个儿,终于说出来:“魏玺,你是不是,有点没自信啊。”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明明他久居高位,出色,强势,拥有一切自傲的资本。可他却那么害怕她被别的人拐走,害怕得好像要疯了。
魏玺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