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真不想让粥凉了,走得很快, 但还没走出去几步,前方的路就被人挡住了。
她一抬眼,辨认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凌真喝了酒,反应变慢了些,眼睛睁大的过程清晰可见:“你怎么来啦?”
魏玺没说话,而是伸手半揽住她,视线越过她的发顶,看向她背后的那个男人。
沈言初的视线追着凌真,自然也看到了魏玺。
两个人的视线第二次在空中交汇。
这一次,沈言初感受到了比上一次还要强烈数倍的压迫感。
魏玺半搂着凌真,黑沉的视线像淬了毒,带着居高临下的嘲弄,像是雄性野兽在宣告自己的势力范围。
对视不过两秒,沈言初率先移开了目光。
魏玺这才冷淡地收回视线。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声音变得很低:“来给你挡酒。”
凌真反应了两秒,才呆呆地“啊”了一声。
魏玺垂下眼,抽出她的大衣,抖开,披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拉着衣领,轻轻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一点。
“和他说什么了?”魏玺低下头,轻声问,“嗯?”
凌真皱了皱鼻子:“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好烦。”
魏玺淡淡地笑了。
其实他能猜到,凌真喜欢过那个人。一个阳光的,积极的,温柔的男人。
在魏玺还没意识到婚姻意义的时候,他把人放跑了。现在他的小姑娘自己跑了回来,可他仍然要接受惩罚,被嫉妒折磨。
可他……一边嫉妒得想要杀人,一边又忍不住成为她喜欢的样子。矛盾得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凌真晃了晃头,慢半拍地回道:“你怎么还专门跑来帮我挡酒?不是叫我报你的名字吗。”
魏玺压住心底疯魔的声音,低笑:“那你报了吗?”
“有点太张扬啦,”凌真酒意上涌,双眼略微失神,“我本来犹豫了,觉得好像不该这么使用你。”
她被魏玺挡着,一点寒风都吹不到,困倦感像潮水一样漫上来。
魏玺给她扣上大衣的衣扣,牵着她一只空袖子,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可以使用。”
但凌真打了个哈欠,恰好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