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忍不住道,“如果江枫想当暴君,你不会一边良心谴责,一边助纣为虐吧?”
李清明还是没说话,书页闲闲的翻了一页。
片刻后,她收起书,“叶瑾来了。”
余殊:“让她动静小点,江枫在睡觉。”
李清明应声。
片刻后,叶瑾明显压着嗓音,“怎么回事?”
“赵文景怎么疯了?”
“她爬起来了!”
李清明却是十分意外,“她好了?”
叶瑾抓头发,“怎么可能!!!”
“她爬起来煎药去了,太医说是猛药,大猛药,”叶瑾现在很忙,此时真的头都要冒烟了,“她虚不受补,好好养说不定还能活,这样下去,她是非死不可了!”
“怎么回事?”
“她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听她书童说,她昨夜明明比之前好了不少,怎么突然又这样?是不是江枫又做了什么?”
李清明下意识皱眉,“关江枫什么事。”
她也忍不住恼,“我们让江枫去照顾她,她嘲讽江枫,江枫很难过。”
她很愤怒,但她干巴巴的话语,显然无法说服叶瑾。
“那就说,”叶瑾都快气笑了,“江枫有那么脆弱吗?”
“她被说一句不还有你们吗?”
“赵文景都快死了!!!”
李清明抿住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余殊终于皱眉,稍微转向门口,“现在的江枫对善意恶意感知敏感,她什么都不记得,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
“之前的经历对她造成很严重的阴影,”余殊语气压抑着怒意,“我们养了这么久,小心翼翼,在家里都不敢站多久,就怕让她害怕,结果你让我们把她丢给赵文景骂?”
“她现在能懂什么?”
“她只是真心想赵文景好,想照顾她,”余殊问道,“她能听懂赵文景的话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豪不设防的她,扔给赵文景肆意攻击?”
“那她还不如早点死。”余殊毫不犹豫的说出冷酷的话语,眼神没有哪一刻如今日这般冷厉。
她就像撕下了往日温文的伪装,将自己乖戾的一面露出,那是比李清明更深刻的冷酷。
叶瑾瞳孔微缩,也不知是因为她的面目,还是因为她的话语。
片刻后,她才道,“但是,等她恢复了记忆,不就没事了。”
“她又不是永远不会想起来。”
余殊不是李清明,论言语的犀利,李清明这辈子都难望其项背。
她冷白单薄的眼皮一掀,讽刺道,“你的意思是,她不会死,我就要看着她被人打?”
“你知道她到现在头上的伤都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