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只会觉得恶心,恶心的反复噩梦,梦里惊醒都想吐的那种,”她眼皮终于掀起,不掩饰眼底的冷漠,“我宁愿死,也不接受这种赏赐。”
江枫茫然无措。
“看在我曾经也算尽心竭力的份上,可否请你离开,”她语气冷漠自嘲,“我若真没撑过去,也请你不要来我坟前,我不想看见你。”
江枫更手足无措,然后从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委屈。
“我做了什么?”
赵襄勾了勾唇,十足的嘲讽。
江枫现在是不会遮掩情绪的人,一难过她就流露了出来。
空气陷入了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襄没撑住,又睡了过去。
等她睡醒,发现江枫还在屋里,托盘放在那里,一动未动。
而江枫……
她居然坐在那里没动,眼睛还肿肿的,显然被她的话伤的不轻,却又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样子。
察觉到赵襄苏醒,她眼睛立刻红了,“我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江枫一边抹眼泪,白皙的小脸全是泪水,委屈极了,“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昨天你不是还吃的很好吗?”
“你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呀。”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她越说越难过,眨眼衣袖都湿了一片,偏她还喜欢擦,结果衣袖没干,眼睛却越擦越肿。
屋顶的瓦片不知不觉,一片一片化为齑粉。
秦秋这种乐子人,怎么可能放弃看戏的机会。
此时摇头感慨,却没发声。
江枫这种攻势,可比以前强多了,这谁招架的住啊。
你看这屋顶还有一片完好的瓦吗?
她不声不响的偷摸委屈掉眼泪的模样,实在是太……
秦秋都想叹气,更何况是余殊李清明。
说实话,欺负什么都不记得的江枫,真的毫无成就感,只会觉得可怜。
也不知道赵文景怎么想的。
赵襄一睁眼,甚至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就被她连串的质问糊脸。
看着女子白皙的脸颊已经哭成花猫,偏偏还倔强的擦眼泪,眼睛都快红肿了,她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生疼。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比她还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