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叹气,“人做事总要有理由的,你看话本里,主角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她如数家珍,“或是为了救亲人,或是为了救爱人,或是为了功名利禄,或是为了义气与朋友……”
江枫眼眸渐渐升起笑意,靠着她肩膀道,“看来你看了不少话本嘛。”
余殊轻飘飘的道,“有的时候实在无聊,就只能看些东西解闷了,你不要多想。”
江枫眼睛转了转,“可是话本有逻辑,现实可没有,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它不是故意的。”
“你看书上写了那么多经验与教训,世上的蠢人不还是蠢的没下限吗?”
余殊顿了顿,“倒也是。”
“那你是怎么死的?”
她漂亮的眼睛灼灼生辉,温润而清亮,满满的好奇。
江枫想了想,“那时候没习武,被交通工具撞死了,你可以理解成马车啊马啊什么的。”
余殊立刻就理解了,“那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
她就像个好奇宝宝,问个不停。
江枫:“我们那里啊,条件大抵富足,换成现在来说,近似于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余殊喃喃,“我没法想象什么样才是天下大同。”
江枫:“不愁吃喝,生命安全,绝大部分百姓都只想着怎么玩,怎么玩的更开心,以及抱怨一下平日工作疲惫,使我不得开心颜。”
余殊抿住唇,“那真好。”
江枫也嗯了一声,“我还有的努力呢。”
余殊也笑了,“对,你可以努力,让我也在这里看看天下大同。”
江枫叫苦,“饶了我吧,这可太难了。”
余殊笑,“可是你很年轻,你能活很久。”
江枫忍不住用脸蹭她肩膀,“说的好像你不年轻?你七老八十了。”
余殊也笑了,然后话题一转,“子归是季余眠给你起的字吗?”
江枫瞬间警醒,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余殊是用什么样神奇的脑回路,一瞬间从天下大同切换到季余眠的。
见鬼。
她下一步不应该逼问那些她感兴趣的诗词文章吗?
江枫心中直觉悄悄报警,总有种下一步一不小心就会踩到雷的感觉。
余殊:“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江枫板着脸,“我没紧张,你别胡说。”
余殊笑了,“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提她。”
江枫默了一会,“你不喊她龙座了。”
她这个时候真的灵敏极了,“你以前都特别客气的喊她龙座,现在连名带姓的喊了。”
语气也变化了,多少有些警惕和敌意了,虽然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