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红衣炽烈,白皙的肌肤月华下仿佛会发光。
她漆黑的眼眸嘲讽,竟有些病态的张扬,她避开江枫的手,“你若说她还活着,那你让她自己说,她是对是错?”
江枫眼眸刺痛,“你把剑放下,给我,快点!”
余殊拒绝。
争执间,殷红的鲜血晃过她们的眼眸,她们下意识呆住了。
薄如蝉翼的剑刃上,出现了一缕血色。
刺目,殷红。
“阿殊……”江枫眼睛红了。
余殊也愣住了。
居然真的有血?
宛若精美的艺术品出现了裂痕,本飘逸轻灵的长剑,染上了一层妖冶的血色。
悲伤又沉沦。
就像是洁白的孤鹤,被人折了脖颈,发出凄厉的悲鸣。
“阿殊我让你给我,你看你……”
江枫摸到她的脖颈,然后也愣住了。
余殊下意识瞥开眼神,“不是我……”
“不是我的血,”她道,“我没伤到。”
江枫仔细摸了摸,余殊没划到脖子。
吓死人了。
那……
江枫看着剑身的血迹,呆住了。
沾了血的镇国剑,魅力立刻掉了几个台阶,就像是精美的瓷器产生裂纹,破坏了美感。
原本的镇国剑,她是轻灵的,纯粹的,高贵的,就像雨后的天空一样干净无暇。
可是现在的它,脏了。
沉沦,落寞,就像蒙尘的纱。
可是不知怎么的,江枫心里就很堵。
很堵很堵。
她难受。
余殊还在不知死活的叨叨,“你看,它并不好看。”
“沾了血就不美了,”她道,“不如我们还回去吧。”
她道,“佳兵不祥,而且镇国剑本就是魔剑,不吉利。”
“你给我闭嘴!”
余殊被她凶的一愣,“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