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勇毅侯背后,就是那一派以英侯为首的那些勋贵。”
江枫嘲讽的勾起唇角,“因为蓄奴?”
她笑着看向已经冷下眼的李清明,又看了眼聚精会神的余殊,“英侯,好像就是之前栽赃清明的那位吧?”
李清明冷声道,“拐卖孩童,该千刀万剐。”
她幼时,安县就有许多类似的事情。
她自己也是那些人眼中的香饽饽,几次三番被盯上,若非她机警,兴许那时就被捉住卖了。
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恨意,江枫叹息,“那奏疏要清查各家仆役?”
“叶老头那么老谋深算,就没反对?”
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还得罪所有人的事情,他会干?
赵襄眼神有些复杂,“可能是她们偷偷发的吧。”
“你知道的,当时皇帝刚恢复神智,很是单纯,而叶瑾两人又是议郎,与皇帝形影不离,”赵襄看着江枫,“很可能偶尔提到了此事,就与皇帝说了,得到了她的肯定,然后回来才兴致勃勃的写了奏疏。”
以己度人,赵襄很能猜到些什么。
真是年少又天真啊。
赵襄眼神微垂,敛下眼底讥讽。
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她们肯定以为皇帝会配合她们,想大展手脚。
次一级也觉得皇帝会发声,起码会护住她们。
毕竟,她们可是她的议郎。
最惨的结果,不过是皇帝斗争失败,但是保住了她们的命。
毕竟她们还年轻,皇帝也年轻。
只要皇帝记得,就算一时被雪藏,也没什么。
结果呢?
想起那人常年无辜又茫然的模样,赵襄隐晦的撇了撇嘴角。
无能可以,无知也可以,但是无能又无知,又是皇帝,那就不行。
会害死人的。
一将无能,尚且累死三军,那一国之主呢?
只能说……竖子不可与谋。
江枫沉默,她都不敢想叶瑾有多痛苦。
一封奏疏将全家送上断头台。
值得吗?
她多恨姬祥?
江枫那时不在她身边,她也不知道。
当初她未曾有造反之心,送叶瑾离开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她能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