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枫以为是她本性冷僻,但是与她此前的表现并不一致,说不定真的是因为代侯之事迁怒的。
嗯,迁怒。
因为按余殊的说法,还特么是高祖自己的错,与其他人无关。
江枫敢肯定,那些人并没有插手代侯的事,否则因为自己的过失,害死爱人的高祖能把人给撕碎了,元从都不行。
但是那些人都没事,这说明要么是集体作案,打着法不责众的主意,赌高祖不会杀她们,要么就是像余殊的猜测那样……
无视,冷眼旁观,冷漠。
但是本人却没有丝毫插手。
江枫想着想着,就有点后心发凉。
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她的阿瑜,她的文景,她的……
余殊嘴角微勾。
不得不说,江枫真的极有资质,为人君主的资质,虽然有的时候极为任性,但是也确实听得进话,而且一听就懂,一说就会。
至少,余殊是第一次遇到能完整领略她每一层意图的人,每一次都是。
江枫叹了口气。
余殊心防那么紧,难搞的一批啊。
因祸为福,转败为功?
呵,余殊一套以退为进,转守为攻,玩的倒是厉害。
时移势易,江枫好不容易掰回来的主动权又没了。
“你学的是韩非还是老子啊?”江枫忍不住憋屈,“怎么这么搞人心态?”
余殊偷偷勾起唇角,笑的特别灿烂。
果然,江枫能懂。
这才有意思。
遇到个无论如何都懂不了她意思的,那得多无趣。
江枫往车内一摊,继续为自己的失败糟心。
君臣博弈,博弈,博弈。
她老输。
就余殊喜欢搞她心态。
偏偏她表面上都是温温柔柔的。
好气。
余殊噙着笑,看着远处宽阔的田野,看见了静悄悄立着的里墙,“主公,到家了。”
江枫有气无力的提醒她,“少了一个字。”
余殊闻弦知雅意,“主公,到我家了。”
【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