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必须一口气打到有险可守的地方。
但是防线拉长,现在的南州兵力和财力都未必支撑的住。
大家都在争分夺秒。
御龙山在想着怎么控制住东州,不停的试着各种法度,还在尝试搞什么守令契约。
西州在忙着权力交替,新老教皇更代。
朝廷在抗击北平王,一面发动底蕴和潜力,试图稳住局面。
南州也在疯狂恢复生产,谋求彻底控制住南州,发挥她的所有潜力。
江枫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崇德自己作死,凭中州的底蕴在,其他人哪敢造反?”
即使现在这种局面,她都没敢自己起事,而是拉着东州北州一起造反。
目前朝廷的主要注意力,还是在已经立国的北平王身上,对她和御龙山都是以拖延时间为主,主次分明。
江枫眉宇有些忧色,“许琮在北面进展不错,而北平王则处境不妙,边胡还趁火打劫,割让了辽北做放马之用,似乎还想谋求雁代。”
余殊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有些不可思议,“北平王割让了辽北?”
江枫点头。
余殊脸色刷的就青了,“竖子无耻!”
看着她铁青的脸色,江枫眨巴眨巴了眼睛,“确实很脑残,居然把国土割让给胡人。”
“但是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余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可是辽北?”
“你不知道当初我们花了多大的劲才打下来吗?”
江枫摇头,“不知道。”
她想了想,“是代侯和高祖打下来的?”
代侯和高祖是从北州起家,骑着马一路打下来的。
代侯,代侯,她的祖籍是代地,世代受到胡人侵扰,一言不合就提刀开干的那种。
其实纵观代侯的生平,可以发现她性格有明显的北地风格。
刚烈骁勇,重诺轻生,个人色彩十分鲜明。
只不过,现在的余家已经和代地没什么联系了。
她们现在是土生土长的河内人,最多也就说两句,祖籍代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初如果不是舒侯之事,她们可能依旧在京洛,沉浮于天子脚下,醉生梦死。
余殊重重的点了点头,“当初前朝贪鄙成风,民怨四起,各地守令都忙着镇压叛乱,朝中有人提议抛弃北州。”
“而彼时北州已经被胡人寇入,包括雁代辽北在内,胡人的兵锋一度到达燕郡,最巅峰的时候,元明宫都能看见烽火。”
“后来先祖因为家乡被屠,故土被焚烧成白地,自己却因为年少无力,只能狼狈南逃,结果途中正好遇到了当时还是偏远宗室,也准备南逃避难的高祖,这才有了君臣之缘。”
余殊道,“后来高祖登临帝位之初,也因为国内糜烂,不得不忍受胡人的羞辱,直到原初四年,才得以兴兵北上,光复故土。”
“先祖披荆斩棘,一步一步,死伤无数军民,才将胡人一点一滴的驱逐出去,结果现在……”
说到这里,她脸颊都抽搐了,“简直耻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