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攸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她一眼:“这种程度,可以忽略不计。”
洛萸低着头, 觉得是自己太娇气了。
她冷敷也不认真, 就这么随意的握着冰块。
周攸宁动作小心的把她的手翻转, 冰块取出来。
又换了一块,自己上手。
大约是想证明自己没那么娇气,洛萸说:“我可以忍的。”
周攸宁握紧了她试图抽走的手:“别动。”
洛萸看着他的睫毛,问他:“你不是说可以忽略不计的吗?”
他专注认真,仿佛此刻给她的手做冷敷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我可以忽略不计,但你一样。”
洛萸问:“哪不一样?”
“娇气。”
他没抬头,但是这两个字还是稳稳的落进了洛萸的耳朵里。
连周攸宁都觉得自己娇气。
洛萸叹了口气,多少有那么点难过。
她并不觉得娇气是个好的形容词。她从小到大,因为娇气被无数人诟病嫌弃。
成熟男人的优点似乎就是总能从一些细枝末节里察觉到你微妙情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