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一撑,还是可以的。
容茶咬咬牙,挺直了脊背,端庄地持了绢扇,遮挡在脸前。
通过扇底的缝隙,她可以见到,那双绣着银色图腾的黑靴在朝她走来,脚步沉稳而有力。
须臾,尉迟璟已是来到她的面前。
那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扇柄,与她的玉指交叠到一处,带来丝丝的凉意。
容茶感受着他的温度,鼻尖嗅到那清冽的雪松味,却没有闻到丝毫酒味。
他没有饮酒吗?
容茶疑惑着,又感到莫名的安心,颊上也不由自主地浮上笑靥。
待绢扇被尉迟璟移开,她对上男人的眸子,映入大片的红。
男人着一袭火红的喜服,身量颀长,俊美如斯,眼角眉梢染了淡笑。凤眸里淌着涟漪水光,眼神却是分外清明。
容茶清楚地看到,他的眸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她喜不自禁,清甜地喊了声“夫君”。
女子的肌肤欺霜赛雪,一双妙目轻转,波光盈盈。
男人早已心动。
此刻,再听得她如夜莺般婉转的嗓音,尉迟璟的骨头都酥软了,一双凤眸里,不知不觉地腾起火面。
“你们都出去罢。”尉迟璟清了清嗓子,遣退跟进来的宫人。
遣退宫人后,尉迟璟帮她卸下几只最重的步摇,再为她解下几层外裳,只留下里面的轻薄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