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叫做安三郎的是个年轻的小郎君,缩了缩脖子小声争辩道:“难道某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旁边急忙有人捂住了安三郎的嘴,顺着他道。
姚老丈还欲说什么,抬头见到骆光远一行过来,急忙闭上嘴,下意识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抬头挺胸,脸上露出一个练了好久的微笑。
“骆弘义术士,骆光远术士。”
骆弘义轻轻颌首,客气道:“这里便是协会,我须得去拜访几位术士。你们是先跟我去协会略作休息一番,还是我先送你们去寻李流光术士。”
姚老丈不卑不亢道:“我们是奉小郎君的命来的长安,还是烦请您先送我们去见小郎君吧。”
“也好。”
骆弘义想了想道:“你们先去,我拜访过几位术士后便去寻李流光术士。”
他说完吩咐旁边负责接待的学徒安排蒸汽动力车送姚老丈一行前往晋国公府。学徒不动声色打量着姚老丈一行,心中有些辨不清这些人的来历。说他们是术士吧?看着不太像,且术士又怎会隐瞒身份?说他们是凡人吧?但凡人又如何敢直视术士的脸说话?且这些人身上衣服的料子看着不似常见的布料,又都是统一的样式,怎么看怎么古怪。
心中存了疑,负责接待的学徒对上姚老丈一行便多了几分小心。客气地将众人送上蒸汽列车后,他听到有人低声抱怨道:“怎的车座上连个座套都没有,莫非这里的人不觉得硌得慌吗?”
“……”
“噤声。”
姚老丈实在拿这帮憨獠没有办法,板着脸呵斥一声。然而很快连他自个都忍不住心里嘀咕起来,怎的协会也不修修路?路上如此颠簸,术士们难道平日都不出门吗?
他一路忍耐,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
车后有人低声道:“我说长安不如霍林河吧?你看看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
“莫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