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桃安死了吧?”他好似找到了十分得意的事情,洋洋洒洒的将自己的罪状公布于世,“说实话当时我还有一点舍不得与犹豫呢,因为她还挺对我胃口呢。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冷漠无情到与你我一般。物伤其类,你应该懂吧?”与此同时他再次发出了攻击。
张尘镜仍是一言不发的消失在原地,鲲鹏好奇地打量着无人的四周,不解道,“不过她变了呢,居然会为了什么大义公正要与我作对,那我当然只能杀掉她啦!”他身形随即变化成了一只遮天蔽日的神鸟,那是他的本体。随后他便在这片天空飞驰,一边用自己的羽翼包裹住空间,感知自己对手的存在。
可张尘镜就像是消失在了这片空间般,鲲鹏面上不动声色一边更加耐心的暗中寻找,一边用嘲弄的语气似是自言自语道,“你见到桃安的尸体了吧,是不是很狼狈?我还记得当时她妄图抵抗我的时候,那表情啊,真是又绝望又坚毅。话说我还真有一瞬间想要停手呢,毕竟她那副心死样子,真的特别美啊。”
“她的剑很不错,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蝼蚁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我第二次出手时,她还想继续反抗,可惜那把剑已经碎掉了。她呢?她当然也活不下去了啊!”鲲鹏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是想起了很好笑的事情,他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她就那么倒在泥垢里,啧啧整个人都灰心绝望了。”
“我想想,还在哭哦。用那种绝望的语气流着眼泪叫你的名字,想要你出现救她,是不是很傻。”鲲鹏最后已经在瞎编了,找不到张尘镜让他越发急躁,只想把人给逼出破绽,“啊呀呀,可惜你不在呢。”
他声音还没落,就有一个地方传来极为细微的波动。鲲鹏身形巨大动作却很快,他立马飞身用无数羽翼紧紧缠住那个地方。
“抓到你啦!”他兴奋地叫道。
张尘镜好似被困住了,他就这么与鲲鹏对视。但瞬间他身形暴涨化作原身,困扰他的羽翼四处散落在空中飘洒。
“我本来只想让你死,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它头上四角眼珠是骇人的血红色,浑身上下燃烧着剧毒的尸火,“我要将你关押在深渊,让你伤口不能合拢,灵力无法恢复,日夜感受怨灵的绝望直至你强大的魂魄被彻底吞噬。”
“这可真吓人呢,我都要发抖了。”鲲鹏警惕地盯着眼前与自己身形不相上下的庞然大物,讽刺回答道。
两只蛮兽眼中都闪耀着你死我活的决心,犼撕咬掉缠绕在它身上的神鸟一大块血肉,鲲鹏顿时发出响彻云霄的哀嚎,也更加拼命的用自己锋利的利爪与翅膀拍打和抓啄犼的身躯。
可是与能和盘古身躯相搏的犼相比,它的力气与抵抗力就难看了许多。更何况那遮天蔽日的造化藤,还在源源不断的传送着生机于自己主人。这场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战斗,在犼踩住鲲鹏的一只翅膀,并用锋利的牙齿撕扯下它另一只翅膀时,分出了胜负。
他将惨叫着流血不止的鲲鹏踩在脚下,吐出那满嘴羽毛的翅膀,不屑道,“你也只是个废物而已。”
“那桃安就是比废物更低贱的存在。”就算鲲鹏痛到发抖,也还强撑着挖苦道。
但张尘镜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继续道,“就算你当日与接引准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坐上了圣人的席位,你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东西。”他看着面色大变的鲲鹏,冷笑道,“怎么,你以为没人知道对吧?不过是往日我们懒得理会你罢了,毕竟在西方做奴隶的感觉,好吗?”
“当别人的坐骑被呼来喝去,毫无曾经在洪荒时的威风。”张尘镜面露怜悯,“我若是你落到这种地步,就去杀了他们或是自己寻死。也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做个真正的畜生,毫无廉耻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