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桃安窜到他身旁掐了个决,趁张尘镜一时不察,就将他也送上那高耸的石阶。其实张尘镜完全可以躲开,只不过是为了让桃安高兴且想替她出头罢了。
但周围的人见此纷纷后退数步,这样的毒妇,自己要是离得近也糟了道怎么办。这么高被护山大阵压下,他们□□凡胎那是要死人的。众人如火在屁股后烧快速散去,看戏虽好但显然命更重要。
见大家如此识趣,桃安满意点头,狞笑着等待张尘镜也像自己一样猝不及防狼狈滚下来。却见他飞至高空稳住身子,随即便有同样剑气朝他袭来。
张尘镜不慌不忙取出折扇,朝四周挥舞三下,一扇起烟雾,二扇出百鬼,三扇起阵断前后退路。手下仆人跟剑气斗在一起,他却原地消失。
眨眼的功夫他又回归此处,手中却掐着一个挣扎不休的双头女人,狠狠将那女子摔在地上后,张尘镜摇着折扇眼冒寒光盯向地上的猎物,开口:“一个小小山神就敢挡我的路?”
“大人!我并非有意冒犯,求大人饶命!”双青拼命求饶,而被张尘镜踩住的肩膀使她疼得不断皱眉。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古阵怎么会有人在此修建住所?”张尘镜挥挥手示意她上前,对脚下的女人有些嫌恶,毕竟两个头在脚下不停扭动,涕泗横流求饶并不是一件美观的事情。
而底下看戏的桃安未料这个发展,急忙跑上前观察双青,研究片刻后了然:“你是棵双身树,可你都修炼成仙了,怎么还在这看门啊?”
她十分纠结,按理自己与这女子同是树族应该帮她一把,何况她刚刚只是施法小惩并未有伤人之心。但又认为她害自己出了好大一个糗,恨不得张尘镜赶紧把她弄死,毁灭人证物证。
最后想到她身为精怪好不容易成仙却沦为守门之物,实在丢她们植物同胞的脸,可怜又可恨。
她脑中纠结许久,却不忘听双青坦白:“我名双青是一棵双身树,在此地已有数千年。云家对我有恩,我便在此地守护他们。”
“就是他们霸占了通道?”张尘镜皱眉,把家族修在传送阵旁边,相当于控制扬州与混沌的交界,这种行为只能说霸道。
“是、是的。”双青不敢撒谎,但想起记忆中那位温润青年,又好似不忍心般辩解道:“也不算霸占。当年阵法不稳,是云家镇在此处,防止鬼怪入侵扬州。”
那段时间桃安和张尘镜都正避世不出,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于是他扬起下巴示意她继续说。此时地上的双青却不像刚刚那般发抖害怕,她倒是坦然下来,眼带怀念说起从前。
“天道想要灭世,混沌和人界均受大创,群邪从生时不时冒出些大妖怪来人界吃人进补。扬州也是一样,这样的状况持续两千年,后来出了个云尧。”谈到此处她神色莫辨,露出无奈的笑:“他是惊世天才,才十六岁就有百年修为,真正的天之骄子。仅靠千年,他成了最年轻的仙。”
“修行如此神速,他是先天道体?”张尘镜挑眉问道,那可真是天生补坑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