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我你出生之前我就瘫了,一次都没亲自动手打过你,憋死了,我会憋出病来的。”
鲛人忍不住发笑,女帝看他:“你务必去把那鞭子给我发明出来,知道哪个吧?就是那个揍浮池的时候,能让给我有手感的那个!这混账玩意儿,三天不打就给我搅出些是非来。”
浮池拿眼瞪母亲,“哼!”
“你还有理了?”女帝本身就是一把病秧子,脸较平日看着更加没有活气,一点肉没有,皮塌陷在骨上,十分憔悴。
她话虽然狠,倒一次都没真打过浮池,鲛人应了,没往心里去。
浮池看女帝,日常她气都喘不匀,骂起自己来倒是声如洪钟,心里越发憋屈,盯着地不说话。
她瞥见海胆正奋力往外滚,吹了个口哨,海胆爬滚动作立止,顿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了。
“你在我眼皮子下头还明火执仗地欺负人?”女帝真是恨不得抽浮池两鞭子,看鲛人,“把她这三天做的混账事念给她听。”
鲛人是女帝副手,从小浮池就是听鲛人的长篇大论长大的,知道今天又有一箩筐道理等着了,嘘了声叫耳朵里的两只珊瑚虫帮她把耳孔堵上。
谁知刚堵了一半,听到鲛人说:“池儿这一次倒不算恃强凌弱,她也是好意,只是不得法,不小心伤了人。”
浮池一听这话,委屈腾腾地往外冒,她就是没做错!
“没做混账事?小王八整的三城十洲联名上书,三个太子现在都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要我给个交待。结果,我连这小混蛋人都抓不着,问都问不得,现在十洲的那帮鬼老头子都在玲珑宫等着呢,要是不把她交出去,今天月亮都升不起来!”
浮池暴怒,“那是他们摇尾乞怜在先!他们已经要跟夷人签条约了,溟海马上就要苟成个游乐场,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吗?”
女帝看浮池,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问:“做什么?”
“要建海洋馆,我们全都得去做演出,给他们装在个大玻璃池子里,跳舞唱歌排队形,供他们取乐!”浮池说着眼泪溢出来,因是在海里,不会被看见,“他们还要我们这些不肯演出的族群去开采海地珍珠,就是把我们当奴隶!”
浮池嘴唇抽搐,她好像已经看到她所熟悉的世界变得她不认识了,那些漂亮的鱼儿水母,变作夷人的玩具。海底被丑陋的机械挖掘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