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念诵了几句,连神经最为亢奋的光头都跟打了镇定剂一样,困了。
莫慈也难以抵挡阿玛的意识侵染,睡着之前想:有阿玛在挺好的,至少不管前路多么凶险,大家好歹都睡得着觉。
有莫慈的神隐波在,所有人都睡得很心安。
但是莫慈睡到半夜忽然惊醒,她睁开眼看到外面一轮明月,血红色,这颜色看着就十分不详。
她揉揉脑袋,她刚梦到一件极其要紧的事,醒来却连个影子都记不得了。她抱住脑袋,用力思考,就是想不起来。
记不得要事的感觉令人抓狂,莫慈毫无强迫症的粗神经少女都觉得难受极了,她握拳使劲儿敲脑袋,想把这件大事从脑子里敲出来。无果。
她的拳头被轻轻握住,莫慈迷迷瞪瞪看,轻声问:“黎动?你没睡还是醒了。”
ai马上告状:“他拉着我跟阿玛聊了一晚上,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真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小姐姐救命啊,再这么熬夜熬下去,我就要猝死了呀。”
莫慈眉一横,凶黎动:“阿玛不用睡觉你也不用睡么?这才第一天,不睡怎么能行?修仙吗?到时候ai没猝死,你先身先士卒了。给我睡!”
ai觉得莫慈重点跑偏了,轻咳一声提醒她:“他跟别的女人聊了一晚上!”
莫慈在黎动表面胡乱按了几下,把ai收进表中,然后她拉着黎动躺下,强迫他睡觉。
黎动怕吵醒别人,只好把耳朵凑到莫慈旁边问:“你怎么醒了?做噩梦了?”
莫慈烦不胜烦,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头发垂在前面,跟贞子似的,非常想要以头抢地。
她十分暴躁:“做梦了,梦到一个很关键的事,但是想不起来了,我的脑子需要被整治一下……”
黎动看她烦得要炸毛,抱抱她,帮她把长发拨开,亲亲她额头说:“跟我们的处境有关系么?”
莫慈噘嘴,吐出一口气,两手叉腰:“都说不记得了!”
黎动赶快抱住她抚慰,说:“在梦里什么感觉,害怕,担心,还是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