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静笃拍了他两把也就消气了,说:“你到底咋回事?如实说。”
龙去安排那些刚复醒的皮囊去了,三三跟他们讲自己的遭遇。
“从小我就因为性格像女孩,长得也像女孩,没少被同学嘲笑。六年级的时候班里终于有男孩愿意跟我玩,我那时候还特别高兴,真是掏心掏肺对他。我把省下的零用钱都给他打游戏了,还帮他抄作业,替他给女孩递情书。但谁知道,他一直假装跟我做朋友,就是为了要我的钱。”
“那是新学期刚开始,蓟城的冬天,他约我出去玩。在一个废弃的公园,他跟其他班里的男孩,抢了我妈给我交学费的钱,把我衣服脱掉,还用相机拍照,我最后只能光着身子跑回家。然后我在公园里碰到一个大叔,像是清洁工,一脸善意,我以为他好心救我,谁知他把我带回家,欺辱了我。”
莫慈听得迷茫:“怎么欺负你啊?”
黎动拉她过来,摇了摇头示意她别问。
莫慈听黎动的话不问了,豪情万丈地说:“下一回再欺负你,你就找我,我给你出气!”
三三咧嘴,咧出一个惨淡的笑,说:“后来我初中也没上,就出去学理发了。我家里人一直也不知道,就以为我是学坏了,跟我断了关系。北方的冬天真是好冷,我学剪发,洗头,手上的冻疮一直也好不了。
“近些年我才逐渐好了一些,再也不会半夜惊醒,跟中蛊一样心脏砰砰跳。一段时间我整宿睡不着,最近这些时候才渐渐能睡个囫囵觉了。自从小学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多了个功能,我能凭味道闻到这个人是好还是坏。有人想欺负我,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那你怎么被平拆队发现的?”
“我一个朋友,把我的事写成了帖子。平拆队的人来找我的时候,我一闻就知道他们没有恶意。我想着来平拆队,以后说不准就有了靠山,所以就来了。其实我也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觉得我凭味道判断人性这能力都是我妄想出来的,他说我是生病了。但是在平拆队才几天,我挺开心的,大家都怪,所以没人会觉得我不正常,给我贴标签。”
众人听得心中唏嘘,每个人看似边缘的人,心底都隐藏着疼痛,经久不衰,时不时会钻出来刺一下子。
三三说:“进了雅丹世界,我们
第一回进空墟幻境,沙漠之花用我的脑洞把你们困住,我想就是因为我心底其实挺黑暗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喜欢看恐怖片,惊悚片,忍不住关注这些社会新闻。我有时候想,那么多人说有上帝,可上帝为什么不把我从自己的地狱里救出去。”
莫慈叹了口气,说:“她管不过来,或者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没办法再帮助你们。坏人趁她不在,就搞破坏。”
莫慈觉得很惭愧,垂下脑袋。一定是那个大boss在搞坏,大boss在她的宇宙当中洒下了恶的种子,让每一个世界都变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