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勾栏里的主家婆江姐才到,她一看这糟乱,糟心得准备犯头疼病,忙拿出鼻烟壶嗅一嗅,叫人过来,说:“快快的,埋了去。”
江姐看着怀安,说:“你谁啊?”
怀安低头看自己手心,刀留了痕,但也就只有着一痕了。就像那女人,留下的不过是一个不知能否平安长大的女婴。
江姐看她的手,说:“哎呦呦,快快来人包扎一下,真的是要疯。”
怀安不动声色留在这,研究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秩序。
妓院的女人基本都年老色衰,没一个姿色过关,而来销金的男人也都像一窝地里种出来的萝卜头,一个赛一个的挫。
这里也没什么管理一说,收入小部分留给江姐,大头上交给赤焰卫,怀安随便登记了下就混了进来。
至于姐儿们,都是在这里活着而已,跟一头猪,一棵植物没区别。
怀安住在那天死了的胖姐的房子里,每天悄悄出去打探消息。
这几天点了她名字的男人都被她请进房间,怀安用她夜叉式凶悍吓得男人们一声不敢作。
到了时间他们被送出去,既不敢说自己一点乐子没得到,跪了两炷香时间,也不敢讨要自己白白花了的银钱。
但怀安都知道,这些男人其实也都没什么大恶,窝囊,穷。他们在太底层了,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女人,只能来勾栏与其他人共享。
为了来这一趟,可能得半个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赶工,被一层一层剥削下来,到手的钱,真的沾着血汗的腥味。
今天却来了个男人,是个什么小头目,听说勾栏里最近知名度很高的怀安,过来出气了。
他夸下海口,今天他就要把这带刺的玫瑰给折了。
但他毕竟怂,最后还是想了个下三滥的办法,悄悄在房间里下了迷魂药之类的迷。奸药,打算染指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