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嘈杂声音的包间里,此时地上跪着一个中年男人,面容贪婪的看着走进来的温庭钧,急切的扑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腿边,一只手指向了温庭钧,声音激动地喊着:“就是他,我的继子。”
“范老板,老板,只要你给我一笔钱,他就是迷醉的人。”
……
啊,真恶心啊,眼前的这一幕再次发生。
这是打算将他再卖一次啊。
温庭钧忍不住发出嗤笑声。
“你在笑什么”,坐在沙发上迷醉老板身侧沙发上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嗯?看来和前世还是有些不一样了,至少那时候他被这个人渣卖掉时还一脸茫然无措,不可置信。
此时的包间里出现了一个那时不存在的人。
“我,我在笑我根本和这人不熟,不过是我名义上的继父而已,他有什么权利卖掉我。”
“你!”被温庭钧的话堵住了嘴的刘风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是老子养大的,你还敢顶嘴,跟在这位身边,是你的福气。”
“你养大的?呵,你别忘了我妈在我十三岁嫁给的你,一年后病逝,你能活到现在全靠我捡垃圾,打工养活的你,连你的外债,大部分都是我还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养我长大,你怕不是在梦里养大的我!”眼睛发红,气到极致愤怒到极致的温庭钧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气,不气,钧钧。宴鸣风拍着他的背,徒劳无用的安抚着温庭钧。
温庭钧直到现在都记得,十九岁时的他天真愚蠢而又单纯,继父的债在暗地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他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等还掉了欠的钱,继父会变回母亲在世时的儒雅温柔的模样。
他简直圣父附体脑残的可怕,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原本就有赌性的继父,骨子里早就黑心肠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