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巍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向南宫翰墨身旁的男人。
对方眼神闪躲,不敢和他对视。
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人大概率是那几个要撤资的投资人之一。
郑启巍敛去眼底的锋芒,皮笑肉不笑道:“南宫先生不相信我,也该相信z集团的能力。一个新能源项目而已,南宫先生这么在意,莫不是心疼了,后悔把它让给郑某?”
南宫翰墨嘴角抽了抽,这该死的郑启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新能源是他最看好的项目之一,这前期的工作都铺设好了,结果却被郑启巍摘了桃子,这他能舍得才怪了!
可当时他必须表达诚意,而且他对这个项目的掌控可不仅仅是一份合同那么简单。只要他让投资人集体撤资,郑启巍拿不出那么多钱,其他企业没那么多资金接手这个烂摊子,他就只能把项目转让给他。
思及此,南宫翰墨堵在喉咙的那股气又顺了。
他含笑道:“郑总吃得消就好,当老夫什么都没说。忘了说了,上回寿宴没能办成,我特意今晚补办一次。因为是补办,也没请太多人,就请了些交情好的老朋友一起,不知道郑总有没有兴趣赏脸一起喝两杯?”
郑启巍毫不客气:“没兴趣。”
南宫翰墨也不恼:“那可真是遗憾。”
郑启巍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难怪那群投资人一个都没来,原来是南宫翰墨在这里补办寿宴!
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
镜子里的自己何其狼狈。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么无力过了,久到他都快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郑启巍自嘲地笑了笑,刚准备走,却听到有人低声问:“兄弟?带纸了吗,借点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