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秋说,“你说,我们能不能告他?”
“怎么告?”施无为翻了个白眼,“不说人家说那是工艺品,它就是真货,你能说世上只有你能有石莲台的真货,不许人家有吗?”
“他是偷出去的。”戴立秋说,“我报了警的啊!”
“没有当场按住!”施无为道,“你怎么证明他现在手里这个就是他偷出去的?你连是他偷的都证明不了!”
戴立秋嘬着牙,还是想要回来,他说:“至少,他证明不了这东西的来路!我懂这个,他现在要把这盏石莲台的来路搞成正当的,就不能绕过中国。他要是在欧洲、美洲找个人替他背书,这比在中国找人难多了!而如果他想在中国找个机构替他证明这盏石莲台的真实性,那就绕不过我!”这一点,戴立秋有把握!
施无为道:“人家说了,那是工艺品。仿的!他要卖,只会卖会识货的,只要不拿它去报税,谁在乎它的来路?”
戴立秋叹了口气,“那你说,这就没办法了?”
施无为喝了口茶,悠悠道:“也不是没有,就是麻烦点……”
韦明星坐在医生的办公室,他的私人医生对他说,“威廉,我还是坚持,你并没有生病。这完全是你的心理作用,你只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你需要一个休假,一个长假,放松一下,你会很快好转的。”
韦明星清了清喉咙,他的喉咙里能尝到铁腥味,好像它一直在出血,“那你怎么解释我的身体指标一下在下降?”
短短一个月内,他轻了60磅。谁见到他都会让他去休息,他皮肤苍白的像吸血鬼,他开始畏寒、怕热,不停的出汗,手和脚都会不自觉的发抖,他现在端起一杯咖啡都会抖得洒出一半,写字都用不上力。
他害怕极了。
他的眼神疯狂得让医生想叫保安了。
医生在座位上不安的动了一下,“是的,你的各项指标都下降的厉害,这确实不常见。”他放下已经不必再看的病例,如果是另一个人拿这份病例给他,他会认为这是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城市贫民,他应该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在城市中流浪,居无定所,平时睡在路灯下或公园长椅上。可这偏偏属于这个城市中最有钱的一个人,而他正值壮年,八个月以前,他的体检报告说明他除了有点近视以外,一切健康。
“但我还是坚持,虽然不常见,但我认为你没有生病,你需要的是休息和放松。”医生捂住嘴,他决定等韦明星这次离开后,就取消他的预约资格,以后就不让护士再把他给排进名单了。
一个他不知道怎么治,连一个头绪都没有的病人,还是让他尽快去找别人的好。
韦明星从医生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你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健康”,他想要一个科学的解答,他不想知道这是因为那盏石莲台的缘故,不想知道他正在跟他的爸爸一样,步入死亡。
明明才过去了几个月!!
为什么这么快?这不应该啊!
而且石莲台在别人那里放的时间更久!就算把它拿回来了,他也从来不跟它待在一个房间里。
韦明星从医生这里离开,回到拍卖行。他很少回他刚刚买下的豪宅中,那幢大房子从买下来后,他只在那里办过几场酒会,之后不是住在酒店,就是住在拍卖行。
在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糟之后,他更是不愿意离开拍卖行。
因为只有他知道这里放着多少宝贝,它们价值连城!
财富。
他活到现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