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儿子还蹲着哄小男孩,说:“大夫说让回家养养,说孩子是吓着了,癔症了。”
易爷爷毕竟也算家学渊源,虽然个人能力跟不上,但一般二般的还是能解决得了的。他就伸手在男孩头上拂了一把,然后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沉声喝道:“魂归来兮!”
小男孩立刻浑身一抽,眼球就向上翻白,啊啊叫起来。
抱着孩子的村长立刻就浑身发僵了,喊儿子:“你过来抱!”
易爷爷看了村长一眼,没说话。
村长儿子也发毛,可爹的话不能不听,伸长手臂把接儿子,说是抱,不如说是举,他把小男孩远远举着,让易爷爷发功。
小男孩抽了一阵,平静下来了,但还是老样子,没恢复过来。
村长儿子看看说:“要不,您再来一回?”
易爷爷说:“这源头,不在他身上。”
底下的饭也吃不下去了。
秦青和易妈妈被村长媳妇和儿媳妇陪着说话,不知不觉就把村长儿子的风流韵事听了个遍。当婆婆的还颇为自豪,当妻子的也不觉得丢人或难过,说起自己老公跟人偷情被人抓个正着还光着身子挨打进派出所的事还跟着一起笑,就是可惜罚的那八千块钱,还有给偷情一方那对夫妻的三万赔偿。
儿媳妇叹了口气说:“我就想让他老老实实的,找一个就别再去外面了,不然太花钱。”
秦青听完全套后竟然认同了儿媳妇的观点,多实在的人生观啊。
易爷爷下来后,易家人坚决辞别村长一家的留宿,还是回家去了。
在车上,易妈妈好奇的问易爷爷,“爸,他们家的孩子没事吧?”
易爷爷嗯了一声,过一会儿才说:“不算大问题。”
他最后断定村长家这个不是煞,而是很通俗的“报应”。
“怎么会报到小孩子身上?”秦青马上问道。
易爷爷也是重点给她解释的,“因为怨恨的对象就是那个男孩子。”所以才报到男孩身上。要救男孩也很简单,怨有头,债有主,只要村长的儿子主动要求报应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他在楼上也说了这个办法,在一般的父母看来,孩子因为自己受伤生病,大多会有个念头“如果是我就好了,也省得他这么小受这种罪”。不过村长的儿子不愿意,他就只好下来了。
“接下来就看他们是不是心疼孩子。”易爷爷叹了口气,不过想也知道,当着他的面都不愿意,难道一家人商量过后会愿意?那个家里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心疼孩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