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童语而已,魏涛也只是笑了笑,事情当然不可能是孩子描述的那个样子,不过对于事情本身,他到是很感兴趣,一瞬间的反应,便将曹曦雨带着自家兄弟的可能排除,脑海中浮现出唐岑的身影。
从七楼下来,有直接进入五楼的步梯,也有五六七内部空间的电梯,可以不用,不能没有。
五楼是原本楼体的顶楼,所谓的六七楼是加盖的别墅,没有覆盖整个楼顶区域。所以在六楼,既有一堆的客房,也有一个大平台,包括泳池之类的。楼体内部掏个窟窿,承载电梯、步梯和一小块风景采光井,里面是找专门的人士,做的山石竹林的艺术景观,带有水系,尽管只有几平米,却是从五楼延续到六楼,增加了整体的美观。
走到五楼半,已经听到了客厅里的声音,唐岑正在给魏涛的姥姥、母亲等人拜年,换了一身非常中的装束,她那身衣服,魏涛穿,也至多会让人觉得有些颜色跳,别的不会有任何想法。
猜到了,但真正看到,魏涛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怕你顶级拉扯,不怕各种可能直接社死的名场面,就怕这合纵连横,更主要的是他知道,在几年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常态化,台面上看不到,台面之下,越来越多那样的组合。
这两人如果?
魏涛一看到曹曦雨和唐岑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完了,这俩人开始打配合了,这不等于我还没到六级,还打得是下路,对方双人组全都到了六级,谁辅助谁输出不重要了,因为肯定有控制的,肯定有造成足额伤害的。
对于关锦月,几乎家里人差不多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对于唐岑的存在,可能就连周兴莲都是迷迷糊糊,并不太清楚她到底跟儿子是什么关系。
不管怎样,既是儿子儿媳的同学,现在关系又很近,过年来家里玩,所有人都表现出了足够的热情,周兴莲更是直接从麻将桌下来,在客厅跟着她在聊天,水果干过糖果以及各路好嚼果,都摆在了面前。
魏涛倚着一把高脚椅站着,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曹曦雨和唐岑一唱一和引得母亲笑声不断,楼上楼下孩子大人都在放烟花,安顺街周遭的邻居也都出来看热闹,找到这样一个恰当的茬口,周兴莲下楼去跟邻居们聊天,魏涛凑到唐岑的身边:“合伙儿开大?”
唐岑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说呢?”
魏涛口吐芬芳,一个最常见的脏字,唐岑更是直接不再去掩盖笑容:“你不知道吗?我最喜欢跟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玩了。”
“你给我滚犊子。”面对着魏涛的话语,唐岑故意耸耸肩,很无所谓也很不在乎的样子。
曹曦雨则已经到了电梯门口,冲着唐岑招手,跟周兴莲打过招呼了,礼数到了,接下来自然是姐妹淘的时间,旁人也不会觉得还要陪着客人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魏涛哼笑一声,开大拿我人头又如何,上路中路和野区,全都是我方占优,经济开局十五分钟领先五千,我被杀穿又如何?更何况,能不能杀得穿还在两说。
楼下烟花的燃放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没有那种安排好的接连不断,咱也不是表演给别人看,一箱一箱的抬出来,觉得哪个好玩放哪个。
院子今天也是开门让大家进来,实际上进来反倒看的不真切,不如在外面看得清楚,不过到一些地面小规模的烟花时,孩子们最喜欢的一些烟花,这边孩子们是成捧的往出抱,也没有说自己玩别人看着,都是安顺街的老邻居,哪怕一些孩子是过年过来的,也并不耽误周兴莲如同散财童子一样,让人搬出大量的烟花分给孩子们去玩。
到黑土大叔的小品,外面除了一些不得不陪着孩子的家长,都回家了,先看黑土大叔的小品,结束之后,全家总动员,包饺子,人多力量大,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肯定能够吃上第一锅刚刚捞出来的热乎饺子。
尽管大家都觉得今年小品有些黔驴技穷的感觉,但还是觉得黑土大叔确实是对比之下更好的,只是对于小损阳则是期待值越来越低,他那三板斧,用多了会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不似后来的小宝,三板斧讨喜,三板斧之外,真正到演戏时,确实也扛得起来,苦情戏不仅不出戏,确实也能够打动人,主演了几部电视剧,得到的认可要比小损阳主演几部电影都要多。
习惯了,近些年都是如此,以黑土大叔的小品为时间节点,家里干活人少的,小品开始的时候,一边看电视,一边包饺子;家里人多的,小品结束,包饺子开始时间刚刚好。
面对着二人同进同出,魏涛直接一个造型,表明态度。
吃过饺子,楼下还有喝酒的,该哄孩子睡觉的睡觉,打麻将的局也凑起来,魏涛直接躺在了自己主卧床铺的中间位置,双臂摊开,一副我能一次搂两个人的姿态。
“我们去旁边卧室。”曹曦雨大招都已经开启了,焉能没有收益就善罢甘休。
魏涛看了二人一眼,出乎二人意料之外的:“你们在这屋,我去下面跟他们打麻将,晚了到隔壁去睡。”
说完,也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保鲜柜里,拿了一瓶冰镇的蓝莓汁,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叠钱,迈着八字步,一步三晃的离开房间,最可气的还点燃一支烟,嘴里哼着歌,离开七楼。
“这混蛋脑子转得越来越快了。”曹曦雨走进自己的衣帽间,找出崭新的一套睡衣:“算计不过他,算了。”
唐岑大大方方的接过睡衣,迈步走向浴室:“那你说,他到底会不会进来?”
曹曦雨很坚定的摇头:“他不会。”
唐岑点头,是啊,那个男人,早已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自信,如此拉扯不会轻易落入下风,故意来了后撤一步,却将主动权都掌握在手里,他随时随地都可能进来,一旦有让他抓到更无耻一步的机会,那孙子绝对会奸笑着说自己当初买这个大床是正确的,然后付诸于行动,最终谁吃亏谁占便宜,尚在未知。
分别洗了澡,曹曦雨教导唐岑如何护肤,并将如何搭配各种护肤品的方式交给她,摸着她手上的老茧,不禁叹了口气。不见面,你跟我抢男人,我们闺蜜没得做,不想吵是因为念着旧情;真见了面,那些过往都是美好的回忆,唐岑吃了这么多的苦,曹曦雨也找不到继续绷着老死不相不来的理由。
拿了几瓶啤酒,两人坐在飘窗之上,望着外面漆黑中落雪的些许光亮,凌晨一点之后,鞭炮声音没有了,外面路灯也关闭了,街道之上更是没有半点声响。
临街的楼,当初在加盖六七层的时候,专门做了相应的隔音处理。
“跟我讲讲你当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