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涛,这是我师父韩明。”肖景怀正儿八经的给魏涛介绍了一下这位老人,魏涛也很真诚的跟这位在厂里工作了一辈子即便退休了依旧关心这里一切的老人。
厂子效益再不好,跟他的关系已经不大了,他的工龄,他的职称,哪怕老伴没有劳保,还要替儿子养一个孙子,基本上生活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但这满厂的徒子徒孙,类似肖景怀这样,还有几年要退休的,结果却已经看不到希望,还有那些提前下岗的……
韩明没有多大能力,过往也只能是尽量帮着工友们跟厂里申请,可当他知道厂里也是无能为力时,只能是低着头,回到自己家中,有求上门来借钱的,多多少少,他都不会让人家空手离开。
直到肖景怀带着人开始出去打工,他几次跟徒弟见面,从希望和感谢他多帮助工友,到开始希冀有没有更好的未来给厂子,不求改变厂子现状,能不能多让一些人有饭吃?
刚才听到肖景怀跟自己要厂长电话,韩明在家里就坐不住了,他就住在附近的家属楼,换上衣服,快步的走进厂里,一直在楼下等着赵佰利厂长的到来。
魏涛没有带雷平来,也没有带身边的下属来,自己一个人看似贸贸然的来了,也是呈现给大家看,我要将事情简单化,不想扯皮。
见到赵佰利和邹建设,再加上后面陆续到来的厂子里领导们,魏涛直言不讳,他来就是敲定大方向的,双方都认同了,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安排人来。
我作为老板直接出面,态度很鲜明,不怕吃亏,甚至愿意主动多付出一些东西。
简而言之,开门见山,以最为简练的言语,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道出,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如果这厂子的人还想要拿捏一二,那对不起,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了,你们不珍惜。
“我要地,你们能挪出多少,我要多少。人员可以都用厂里的工人,不会不懂的,我可以免费安排培训,都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学习种植不难,平时我会有专门的技术团队提供技术支持。到时候,从采摘到装箱到搬运,全部可以交给你们,我提供车辆运走,跟厂子方面,合作方式可以谈,给工人,我建议是实打实的工资和奖金制度,一年到两年之后,可以给工人一次小规模承包的机会,前提是这并不耽误他们继续给我打工。工厂方面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不太过分的,我都可以满足。”
“我也不藏着掖着,工厂需要解决这样盖大棚种植果蔬可能衍生的问题,需要确保在环境方面达标,我会以最严苛的检验标准来要求,不在未来给任何人找事的机会。我知道咱们工厂有各类对于员工的生产安全和医疗养老保险的体系,我们合作的基础是,这些问题我不管,走工厂的体系,毕竟我可以跟诸位坐在一起谈的很好,不意味着未来我还要跟一些工厂里的无赖之辈在这方面打交道。”
赵佰利是老派的厂长,在别的小厂当过厂长,在这里也是从副厂长一路上来的,哪见过这样谈生意的生意人,完全颠覆他的认知。
邹建设也一样,尽管他是那种下来镀金的个例,不过厂子现在濒临要黄了,虽说不耽误他的未来,但谁又愿意自己的履历之中,有不太闪耀的地方呢?有机会,他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做好,哪怕只是临时的花团锦簇也好,能让他走时候是高升一步,而不是躲开这深坑陷阱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