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直没有开口,不管他怎么激怒他怎么放狠话,他都跟聋了哑了一样一声不吭,只是动作越来放肆,一手摸摸他的头发,再顺势抚上他的脸颊。
不同于自己滚烫的体温,他的整只手都带着让人舒服的微凉,徐怀砚意识控制不了动作,不但没有躲开,反而像小宠物一样乖巧地蹭了几下,连什么时候领口被用力扯开,露出整个肩头都不知道。
随着药力发挥出来,徐怀砚在意识无限向一摊浆糊靠近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妈的,这个狗东西竟然敢离他这么近!
灯光迟来的被打开了,可徐怀砚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也只有猩红模糊的一片,喉咙里的声音控制不住,他就倔强地咬着嘴角不让哼声冒出来,为了躲开他努力往后仰起脑袋,憋不住的眼泪滑过太阳穴,在枕头上留下两处浅浅的水渍。
兰钦静静看着他,目光深沉昏暗得骇人。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身体整个泛起淡淡的粉色,透在冷白的皮肤上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薄薄的一层肌肉盖不住线条漂亮的骨骼,细长脖颈,滚动的喉结,然后是尖削的下颌,嘴唇被自己咬得通红。
两眼罩着一层挥不开的雾气,又被不断渗出的眼泪浸润得透亮,眼尾通红,连带眼下那颗小痣也似乎战战巍巍在向他无声地求饶。
他笑了笑,弯下腰在他喉结处轻轻碰了碰,然后如愿地看着身下人身体抖得犹如筛子,眼泪掉得更加凶猛。
真是出乎意料的胆小。
兰钦弯起眼睛,掐住他的脸颊,将可怜兮兮的唇瓣从他的牙关解救出来,俯身在他脸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逼出他一声小猫护食一般的喘息。
“真好看。”
兰钦低低感叹。
徐怀砚抓着他的手指想扯开,兰钦顺势将五指挤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是最亲密的牵手姿态。
“别拒绝我,砚哥……”兰钦亲热地用自己的额头去蹭他,单手撑在他脑侧,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身下。
“我做梦都想这样看着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