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退下,下人也不在,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一姑娘一身儿水蓝色的改良式样小旗袍,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素雅精致的钗环配饰,大方娴静。
眼神儿羞羞的,怯生生的,两手的几根手指不自觉地绞着……。
“大贝勒安。”
行礼的动作标准,声音好像含在喉咙里发自心里。团宝心里想着小姑娘第一次和他单独见面,紧张很正常,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
“大格格好。”
“今儿来见大格格,是有事儿和大格格商议。”
小姑娘心头一跳,嘴巴微张。
团宝意识到“商议”这个词儿太过正式,不,不是正式,是他被阿玛的想法带偏了。
“有个事儿和大格格说一声。”察觉到小姑娘的表情缓下来,团宝慢慢地,语气自然地把他要去藏马省的事儿说出来。
听在小姑娘的耳朵里,就是他要外出,挨着走三书六聘之礼,准备大婚之礼的时候,过意不去,特地来说一声。
实际上这也是团宝的想法。
果然,小姑娘听完后立即大方贤惠地表示“公务为要”等等,接着就是关心他去边远地方会有的苦和累。
刚刚的紧张、羞怯少了很多。
“我看书上,还听学院的同学说起过,藏马省那边低种姓百姓过的很苦,却又懒惰不思进取。
我们看着他们只能为了‘来世’默默承受着高种姓的剥削压迫,通过供奉和苦行来‘洗涤灵魂’很是着急,可他们是真心的。”
“大多数人都端着‘比上不足比下余’的心态,甘愿自我麻痹,情愿供奉敬着‘高种姓’也不愿意站起来……大贝勒去了那里,莫要和他们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