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自己的柜子清理耿川给宣禾的信,不知不觉攒了一大堆,抱在怀里都能感受到重量。
最后拿起那个装了卡的信封,谢呈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假装不经意,把信照着顺序塞了进去。
这兴许会给宣禾带来不愉快的压力,但再要让他把耿川的一切好都捂着,他也实在不忍心。
况且宣芳玲跟宣禾一直在算各种账目,怕是迟早都要知道,不如趁此机会坦白。
晚上吃完饭,谢呈进厨房:“哥,我把信都放在你屋的桌子上了。”
宣禾拿着碗碟在过水,手依然稳稳,只是应了一声“好”。
谢呈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沉默着出去。
这一晚星晴,宣禾屋里的灯亮了整整一夜,几乎快要天亮才熄掉。
谢呈难得起了个大早,厂子里准备酿新酒,宣芳玲跟谢叔要去临镇收高粱,他得去看铺子。
宣麦想跟着宣芳玲去,也起得早。见宣禾的屋子一直没动静,她诧异地问:“哥哥今天怎么睡懒觉了?”
宣芳玲示意她小声些:“哥哥平时太累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睡就让他睡。”
姑侄俩吃完早饭走了,谢呈收拾好厨房上楼看了一眼,宣禾屋里窗帘还拉着,静到好像没人住。
他心知宣禾现在不一定想见人,最后还是没等他起床就出了门。
下午,谢呈正在纠结一道复合函数的最后一个小问,宣禾到了铺子上。
“中午吃了什么?”宣禾问。
谢呈立即从题上抽了神,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