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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来帮忙搬东西出去了。

他想了想,摸出手机给周讲于发了条短信:“明早我不来送你了哦。”

那头一直不回,想是在忙。

谢呈躺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胃疼,于是转身蜷缩起来,静了片刻,他双手提着衣领捂上口鼻,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在那画了大鱼的布上找到周讲于。

过了很久,他实在是受不了心里的郁郁,重新找了件背心来换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贴在谢呈额头上,他动了动,宣麦忙趴在床边看他:“二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了?”

谢呈吃力地睁开眼睛,有些懵地看着宣麦:“什么怎么样?”

“你发烧了!”宣麦说,“昨晚你好烫,姑给你喂了退烧药,还问你饿不饿,你说不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记不得了啊?”

谢呈揉揉太阳穴,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半晌,他发觉身上确实酸疼得厉害,问:“什么时间了?”

“八点多了。”宣麦说,“周讲于都走了,走之前还问我你起床没有,他看上去好难过。”

谢呈本来想起身,听到这话动作顿了一下,又一头栽了下去。

“二哥!”宣麦以为他不舒服,忙够过来摸他。

“麦子,我没事儿了,有些累,我再睡一睡,你跟你姑说一声,我中午领完通知书去铺子上换她。”谢呈轻声叮嘱。

宣麦摇摇头安抚他:“你不去了,我等下就去,你好好睡,记得定闹钟。”

听到关门的声音,谢呈把脸埋进枕头里,好半天才慢吞吞地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来,看到上面有四条未读短信——

昨晚八点三分:“好。”

半夜一点整:“谢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