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擦着响。
侧过头,小巷两侧挂满了红灯笼,全是卖春联的。
年味来得这么早,连冬月都还没过完。
谢呈呼了一口气,转身朝着车站走。
台球室里,兰姨听说周讲于没去上学,腾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谢呈忙说:“兰姨你别慌!”
“小兔崽子!就不知道咱们会担心吗?”兰姨气道,“找到了我非揍死他!”
谢呈拉着她:“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附近的网吧和游戏厅都没人,兰姨你想想呢?除了这些地方他还会去哪儿?”
兰姨闻言一怔,颓丧地坐回柜台后面,说:“你都找不到……”
谢呈看到她眼眶红了,只得沉默着。
过了半晌,兰姨突然说:“不找了。”
谢呈还是没开口,兰姨的话其实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要是想自己待着就让他待着吧,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她说,“狗崽子,在外面没吃的就知道我这里好了。”
谢呈在她肩上安抚地轻碰一下,问:“兰姨,他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是说除了爷爷……”
兰姨抬眼看他,苦笑着摇摇头,轻声说:“还不是房子和钱闹的。”
“这些都是家丑,你还是小孩子,不要听这些了,回去吧。”她说,说完却又忍不住叹口气,接着道,“谁最可怜?还不是我的鱼儿最可怜。”
谢呈说:“兰姨,幸好他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