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到门口再次拔掉充电器,出了门。
“儿子!”赵欣蕙追到楼道里,“宝贝!”
周讲于腿长,几步就跨下了台阶,听到声音他抬头,母子俩隔着一整层楼梯对望。
半晌,周讲于平静地开口:“你们太无耻了,我以前想你们快点儿离婚,我现在觉得你们就该一辈子绑在一起。”
顿了两秒,他说:“谁也别想打爷爷的主意,谁打主意我杀了谁。”
夜深,谢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听兰姨说周爷爷今天就下葬,也不知道周讲于现在住在哪里,心情怎么样。
他一直捏着手机,四天了,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辗转了大半夜,凌晨时候终于有些迷迷糊糊,手指无意识地松掉,手机滑了一下,掉到枕头上。
谢呈惊醒,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一点半。
他闭上眼睛,正试图重新入睡,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这一回瞌睡彻底醒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谢呈立马接起来,“喂”字都没出口,就听到那头传来一个沙哑到了极点的,也是熟悉到了极点的声音。
“谢呈,我马上就到洛花了。”周讲于说。
谢呈立刻掀开被子,伸手抓了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