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讲于义正言辞,在他心口戳了戳:“你家现在只有你,我家现在只有我,独一个,立在这里,就叫独立。”
谢呈顿了两秒突然笑起来,笑得特别开心,一点戏谑也没有。
干净又纯粹。
周讲于看了他好半天,转头时换了个方向,望着远处的操场,问:“今天什么日子?”
“阳历阴历?”谢呈问。
周讲于:“阴历。”
谢呈:“霜降的前一天。”
“行,霜降的前一天,”周讲于说,“以后的每个今天就是咱俩的独立日,行不行?”
谢呈笑得意味不明。
“太难得了。”周讲于叹,“也不用写作业,也不用上课,也不用跟人多说,你想做什么?”
谢呈认真地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做一个学习计划。”
周讲于:“……”
顿了顿,他没好气地说:“呈老大你饶了我吧,刚开学你写的那个计划表还在我玻璃下面压着的,更新换代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儿?我抬钢化玻璃很累的!”
谢呈又笑。
周讲于皱眉看着他,半晌,他突然伸手在他唇边按了一下,像是想阻止他的嘴角继续上扬。
谢呈不自在地别开头,错开他手,问:“那你想做什么?打游戏?还是打篮球?还是轧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