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总有反应不过来的意思。
措手不及。
直到宣禾说周讲于走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有点难受。
他想跟周讲于说话,打架也行。
“没有,”谢呈坐下,“就是有点点困了。”
宣禾摸摸他额头:“吃完饭回家睡午觉去,你这瞌睡大王,从来都睡不够,个子倒确实是长得快。”
宣芳玲送走了客人坐回来:“是,长高了好一截儿,是个大小伙子了,不过跟小于比还是差着的。”
“周周长得快。”宣禾笑笑,想起什么来,“姑,我前两天看到过滤网边上好像有个小口子,得补补。”
姑侄俩开始说起酒厂里的事情,谢呈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宣禾看他没什么精神,催着他走了。
谢呈回家,发现院门锁着。
估计宣麦又去画室了,钥匙就在身上,但是他没过去开门,直接路过家门口,朝着陶市去。
谢呈不着边际地想,自己这叫过门不入,是大禹干的事儿,大禹也不回家,不过他在治水,大禹和水,那水里一定有鱼,鱼啊,鱼儿,周讲于哎,周讲于走了,走之前见的最后一面在干嘛来着?对,在院子里吵了一架,自己真有些生气,周讲于估计也有些生气。怎么办?都没跟他说“等你回来”,不过估计就算面对面道别自己也不会这么说话,太肉麻了……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还没想完,莫尧尧的画室就在眼前了。
进门看到莫尧尧正在忙,谢呈打了声招呼,自顾自走到画室最里面,看到宣麦坐在画架前面,画布上是一条鱼。
看着看着他就发起呆来。
半晌,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来:“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
谢呈吓了一跳,抬头看到莫尧尧靠着门框,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