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讲点儿道理行吗?以前不是你先问我喜不喜欢她的?”周讲于蹙眉指着他,“你州官放火,你天天放火!你看你那么在意莫尧尧!你还对叶知秋那么好!”
谢呈看他是真的生气了,忙说:“不是——”
“别解释!”周讲于打断他,立马抱起手臂来,看着他不动弹。
谢呈沉默。
半晌,周讲于问:“说话,不是可能说吗?怎么不说了?”
谢呈:“不是你不让我说话吗?”
周讲于撇撇嘴。
“你莫名其妙周讲于,真是闲得慌。有空能不能去看看高一的教材?不看教材看些课外书成吗?我不喜欢莫尧尧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我谁也不喜欢!我压根儿没空也没心思想这个!”
谢呈一口气说完,不给周讲于接话的机会,转身出了院子。
周讲于站在月季树冠下,看着他背影。
那月季树种在院墙边,长得特别高大,几乎笼罩了小半个院子,枝头常年都挂着花,橘红色的。
夏天的风悠悠吹过,周讲于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最后抬臂掐了一朵花虚虚握在手里,半晌“嘁”了一声。
他神色好似无所谓,但是因为声音很轻,听上去就像在低落。
谢呈把成绩单带回去,宣禾和老谢正在酒厂里忙。
听他报完分数,宣禾笑说:“我弟厉害,比我当初考得好多了!”
老谢连连点头,呵呵笑:“出息出息,你兄弟俩都是出息的,小麦子也聪明伶俐,你们姊妹三个以后都是干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