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怕。”周讲于立马说。
谢呈得逞:“我没说你怕,是你自己说的。”
周讲于骂了一句,反手握住他手腕。
谢呈带着人走到草楼另一头,靠墙壁的地方放着酒坛子,坛子前面有一方小空地,但是已经靠近最边缘。
他放开周讲于坐到楼边,一双脚放下去悬空着。
“这地方也太危险了,小禾哥怎么还带你们来啊?”周讲于问。
他不愿意露怯,跟着坐下去,肩膀抵着谢呈肩膀,将他夹在自己跟旁边的木壁和身后的酒缸之间:“你往后退一点儿,悬得太厉害了。”
“不怕,掉不下去的。”谢呈笑,“跟我哥上来不用担心,他不让我们走到边边上来,只能待在里面堆稻草的地方,很安全的。”
周讲于:“抓住你把柄了,绝对不是第一次坐这里,你这个破坏分子。”
“我破坏什么了?”谢呈问。
两个人再不说话,月光渐渐偏西,照进楼里的面积扩大又缩小,最后移到了楼背后。
应该是后半夜了,谢呈看着天边的疏星,问:“你冷不冷?”
周讲于侧头:“不冷,大夏天的冷什么冷?”
谢呈:“困吗?”
周讲于:“要走了?”
“不是,”谢呈说,“我怕你想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