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讲于理所当然地眨眨眼:“来写作业啊。”
他背转身子给谢呈看书包,从放学到现在根本没打开过:“您猜怎么着嘿?一个字儿没碰!”
谢呈站得要高些,刚好能俯视他头顶,这会儿看他自己送上门,立马伸手,一把拽紧他书包带子和后领子,同时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踹完就跑。
他手上有数,周讲于被踹得在台阶上晃了一下,没掉下去。
“谢呈!”周讲于吼了一嗓子,回身三步就上完了台阶,但是迟了一步。
谢呈已经进了屋,砰一下关上房门,迅速反锁了。
“开门!”周讲于砰砰砰拍了几下。
谢呈不理他,愉快地吹着口哨,自顾自脱了校服去翻睡衣。
周讲于在外面骂了几句,下面宣禾听到闹得厉害,从廊下探出头来:“不准打架!”
“不打。”周讲于笑应,“哥我在你家洗个澡。”
宣禾笑了笑:“让小呈给你找衣服,赶快先把湿衣服换了,天天让带伞就没一天看你俩带了。”
周讲于笑眯眯地应了,把书包朝谢呈门口一甩,在门外说:“谢呈,要是你不跟我一起洗我就先去了啊,记得给我拿衣服。”
谢呈慢吞吞地脱校服:“不拿。”
“随你拿不拿,你不拿我等下就光着出来。”周讲于十分无所谓。
谢呈怒道:“神经病周讲于!要是被麦子看到你就等死吧!”
外面没人应,谢呈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只能咒骂一句,去衣柜里给他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