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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周讲于就一直住在谢呈家,有他催着一起起床上学,虽然变成了七点二十打考勤,但谢呈愣是没迟到过。

虽然天天都踩点儿。

也是因为谢呈看着,周讲于一周才去了一次游戏厅,用他的话来说,手都闲起皮了。

兰姨是周四回来的,给几个小的都带了礼物,给宣禾的是几本书,给宣麦的是一套布娃娃,给谢呈的是一个复读机。

晚上在堂屋里分礼物,周讲于在旁边眼巴巴地等着,最后得到了一捧空气,气得想撞墙。

谢呈看着手里的复读机,瞅了瞅宣禾,回手要还给兰姨:“兰姨,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

“你拿着,”兰姨说,“用来听英语磁带。”

谢呈又看了看宣禾,宣禾没表态,他有点不敢拿主意:“可是我哥那里有一个,还能用。”

兰姨笑了笑:“其实是买给你跟鱼儿的,你们俩一起听,不能让他保管,免得他去弄些乱七八糟的磁带来。”

周讲于很兴奋:“太好了小姨!你给我提供了思路,我要去找找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磁带!”

兰姨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宣禾笑笑,把着谢呈的肩膀:“那就谢谢兰姨吧。”

周讲于回了自己家住,像是突然脱离了谢呈的掌控,整个人活跃得不行。

台球室临时请的人结完工钱走了,第二天是星期五,他说去帮忙看摊子,去的路上就拐进了游戏厅。

当然,因为没住谢呈家了,这小插曲谢呈也不知道。

星期六晚上宣芳玲也回来了,说是山上的春玉米已经收毕。

她一回来宣禾也能稍稍喘口气,谢呈心里松泛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