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梨闻声跑去开门,门外是个穿着白大褂短发的女人,看着她顿时心里松了口气,“郁姐,你终于来了,快进来。”
郁夕椿走进卧室看见躺在床上的少女。
“这是唐欣的女儿?”她拿出注射器跟药水,忙碌着给她打点滴。
“你不都知道吗。”
斐梨温柔的给她撸起袖子,露出一截藕臂,摸着她的额头,神色不悦:“怎么那么烫?”
“405度高烧能不烫,打点滴今晚会退烧。”
郁夕椿瞧她紧张成这样,笑了一下,安抚道:“别担心,今晚多看着她,出了汗就没事了。”
“谢谢你郁姐。”斐梨一门心思都在乔烟身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气息,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更顾不上礼仪之道。
郁夕椿收拾着医药箱,顺便打量斐梨的房间,然后交代几句便走了。
—
静默的房间,微冷。
斐梨的房间风格简约单调,没有耀眼的水晶灯,也没有精致的装潢,古朴的书架摆放来自各国的书籍,穿着白袜子的双脚在木板上来回走动。
她走到一边将灯光调暗,方便床上的人休息。
漆黑的眼睛静静地打量她,看见额上出的浮汗,拿过桌台上的冰过的湿毛巾,安静的给她擦拭。
乔烟被烧的迷迷糊糊,梦魇般喃喃喊了声:“妈妈……”
“烟烟,你怎样了?”
“妈妈不要丢下我。”乔烟吸了口气,手指攥紧,有点难过的皱了皱眉,沉甸甸的脑袋炸裂了。
斐梨无意瞥见她眼角流出的泪,如一道水线陨落的星辰般,使她胸口一窒:“烟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烟张开唇颤了颤,无意识地动了两下,声音沙哑:“我好疼……”
16神坛
乔烟眼里攒着泪水,痛恨那抛弃自己的女人。
她从未有过灿烂的童年与回忆。
“好疼……”
斐梨到了杯温水,从床上将她捞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水杯贴近她干裂的唇瓣,睨了眼唇上烧出的两个泡,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