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白泽拿起茶壶,给茶案上的嵌着灵石的蟾蜍喂了点茶水:“倒也无事,只是问问你最近如何。”
祁陵的眼抬起,看向白泽,想了一阵才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经常能感觉到一种极为熟悉的灵气。”
白泽的手微顿。
祁陵垂下眼梢:“是他吗?”
白泽的眼中像是落了冰,却并不想被祁陵看到,再抬起头已经是一片温和。
“你觉得呢?”
祁陵没说话,他握着茶杯,忍不住望向窗外,许瀚之就等在楼下,这个认知让他有几分安心,所有的烦躁一点点消退。
瓷杯放在茶案上,发出闷闷的声响,白泽看了他一阵,还是忍不住微微蹙眉。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祁陵抬起眼:“没多久,不到一年,不过当时也没想起什么,只是有些察觉。”
白泽抓着茶壶的指节微微泛白。
祁陵接着说:“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记性很差,忘记了很多事,但很多事大抵也都零散记着,却有种感觉,好像偏偏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说罢他笑了,伸手握住白泽紧握着茶壶的那只手,像是在将自己的体温渡过去。
“所以我辞了职,之后似乎总会梦到些以前的事,直到前些日子碰到了一个堕神,也就差不多都明白了。”
白泽盯着祁陵的那只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