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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霜避过她的视线,笑道,“不过也得是戚蓝接得住。这么大一笔钱,大多数人拿着都觉得烧手,也不是谁都敢接下的。这么一看,你们俩真是天作之合。”

见阮渔但笑不语,她立刻祸水东引,“对了,那个郑书记,你没事还是离他远点。”

他明显对阮渔很有好感,走得近了,可能给人错误的信号。这么一个老实人,在大山里一蹲就是好几年,可不能坏了人家的道行。

“接下来这几天,我就留在家里写稿,不出门了。”阮渔立刻道。她倒不觉得自己能对郑书记有这么大的影响,是怕戚蓝知道这事,又醋起来。她不能跟来,估计一直在跟自己怄气,再知道这事,就难得安生了。

阮渔很少有这种写作状态,一切好像都已经在脑海里安排好了,只待她将之记录下来。指尖的灵感源源不绝,有时候甚至会觉打字的速度跟不上大脑。

这样畅快的创作状态,自然是不想被人打扰的。阮渔发作了两次来叫自己吃饭的小张,转天书桌上就出现了一大堆的即食食品,方便她在写稿的间隙能吃上几口,不至于在稿子完成之前,就把自己饿死在电脑前。

不过这种状态注定不能持久,闭关两天后,阮渔在某个深夜出关了。她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将装着文档的u盘扔进闫霜怀里,然后眼神锐利地盯着她,“我饿了。”

闫霜不得不大半夜爬起来,用昨晚剩下的鸡汤给她煮了一碗热腾腾的辣汤面,还卧了两个鸡蛋。

被食物的香气一激,阮渔的胃才像是终于恢复了功能,开始疯狂地唱空城计。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碗面条,她回到房间里,洗了澡倒头就睡。

临睡之前,阮渔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她骤然从酣梦之中惊醒过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忘记什么了:这两天根本没有跟戚蓝联系过!

手机已经关机了,阮渔翻出充电器插上,开了机,一进某信,就接到了一轮消息轰炸,被置顶在最前面的“抱枕”两个字后面,更是跟着恐怖的99+条消息。

阮渔一时心虚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点进去。

开始戚蓝只是正常的发一些自己的状态,问问她在做什么之类,即使没有得到回答也很平静,毕竟她也知道阮渔忙起来,会暂时顾不上这些。但持续了整整两天时间,就很不正常了,她的消息越来越多,开始还是试探,接着就变成了直接的询问,最后只剩下“回我一句”之类。

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发的,内容是:以后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阮渔心下冒出几分不安,连忙拨了电话过去。但很快,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