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此刻,戚蓝觉得自己脑海里像是一片空白,又像是被塞满了东西,迟钝得转不过来,只知道这么傻乎乎地盯着人看,用视线去描摹对方的五官。
即便只是这样,也觉得很幸福了。
戚蓝脑海里不由回响起张信哲的歌,“让我做你的男人,二十四个小时不睡觉,小心翼翼地保持这种热情不退烧……”只要把男人改成女人,就完全是她此刻的心声了。
她就这么盯着阮渔看了几个小时,脑子里种种念头转来转去,此起彼伏,每一个都跟眼前的人有关,就算再异想天开的内容,因为与她有了关联,也就都显得十分有趣了。
阮渔睡了两个小时,一睁眼就对上了戚蓝灼灼的视线,愣了一下,才回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
然后下意识地捞起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别这么看我。”
“嗯?”戚蓝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没能及时回神,只用鼻音发出了疑问。
阮渔把被子拉下来,露出半张脸,伸手将头发整理好,这才道,“现在这样子太狼狈了,不能让你看,会让你的幻想破灭的。”
戚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一愣,忍不住笑道,“怎么可能?你现在也一样好看。”
“乱七八糟的样子,哪里好看?”阮渔问。
“这你应该比我懂才对。”戚蓝握住她的一缕头发,轻轻摩-挲了片刻,才含笑念道,“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不得了,还学会调戏人了?”阮渔又好气又好笑,“非礼勿视,不懂吗?”
“我现在眼睛里已经看不见礼了,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都只有你。”也许是因为有了亲密关系,终究不比以往,许多话也就自然而然地能说出来,而不觉得肉麻了。
尤其是此时此刻此地。
戚蓝蹭过去亲了她一口,叹息道,“我现在是‘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那你不太行呀,”阮渔伸出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故意道,“才一次就累成这样,怎么‘尽君今日欢’?”
“不行”这里两个字,绝对是大多数人的雷点,戚蓝也不例外,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她磨着牙把阮渔按进怀里,“我行不行,你可以再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