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竹立刻忙碌了起来,制止虫群越来越大的动静,喝止族群中失控的躁动情绪。
“我觉得,眼下就是上第一堂课的好机会,”诺亚对生命树道:“显然他们迫切的需要知晓什么是秩序,而不是用武力来获得食物。”
生命树拒绝了诺亚的提议。
【你没带过幼崽,没有发言权。饿着肚子的幼崽可不会老老实实的按照既定程序运转,在这种情况下学习。幼崽是不讲道理的……】
生命树在这方面有相当丰富的经验,但季汀听着总觉得怪怪的,他略一思索,明白了。
他跟专家们规划的是“义务教育”,虽然他们思考的程度还没深入到“虫族这个外形要怎么写作业”这一点上,但他们理解中的义务教育,是由上课、学习、写作业、考试这一整套流程构成的。
但生命树跟他们的理解不一样,从他方才的话来看,季汀怀疑生命树可能是拿自己当幼教了。
文明形态的不同带来的认知差异无处不在。
季汀拍了下脑袋,琢磨着等会还得找生命树深入探讨一下虫族之后的教育方向和模式。
眼下他暂时没空深入探讨这个问题——虫族都已经快把投喂基站给拆了!
其实不能怪虫族太粗暴,主要是投喂基站制造了一整个密封空间的“营养膏”,却一直没打开密封空间,虫族只能看着这么一大堆散发出食物气息的高能量体,死活吃不到嘴里。
长时间的饥饿再加上看得着吃不到引发的暴躁,虫族只是试图把投喂基站给拆了,而没有直接把投喂基站给啃了,已经称得上非常“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