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坐在后座,表情千变万化,眼看车要出市区了,忍不住问道:“那个……我能问问你们要跟我聊什么吗?”

“不是什么大事,”老周安抚他的情绪:“就是一些必要的配合,等聊清楚就完事了。”

谢声稍微放松了些,但在老周打算带着他从小黑车转移到飞机上时,他实在没法放松了。

谢声看看眼前的飞机,再看看老周他们,视线来回了数遍,脚下都没动弹,清晰的表达出了不配合的意愿。

老周思考了片刻,打了个电话请示上级,最后神神秘秘的揣着一盆多肉过来了。

他把盆栽递给谢声:“你感受一下,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谢声一脸茫然的接过盆栽,仔仔细细感受了个遍,怀疑这可能不是个盆栽而是个伪装成盆栽的秘密武器,但他就差把多肉从土里刨出来了,实在没法自欺欺人——这就是个普通盆栽。

谢声揣着盆栽看向老周,带着三分不解、四分迷惑、三分怀疑。

两人对视了片刻,没得到回应的谢声下意识的揪了揪手下的多肉,忽而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多肉最上头的那一瓣似乎比方才长长了些,都挨到他手边了。

“就是这么回事,”老周拍了拍谢声的肩膀,淡定的安慰他:“所以这事咱们得换个地方详谈才行。”

相比迷迷糊糊还没搞清来龙去脉的谢声,老周不仅知道前情提要,还亲眼在投影仪上看到了那株杂草变化的全过程,所以对眼下这一幕表现的十分平静。

谢声心神巨震:“这么说……难不成……我……”他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脑海里浮现的猜测脱口而出:“我这精神病还是罕见的新类型?连市里的医院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