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打了个冷颤,余光轻瞥身后,只见白影飘忽,徐徐贴了上来。
明明上一秒还在距离他们几十米的位置,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阴冷感愈发强烈,黑客牙齿磕碰了下——纯粹是生理反应:“那玩意来了。”
瞄准镜暴躁发问:“这到底是幻觉还是其他东西?”
罐头的牙齿也在打架,周遭温度降得飞快,跟冰窖般,冻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你管它到底是什么呢?反正咱们对付不了它……那玩意是不是在我身后?我怎么感觉我这边温度特别低?”
黑客余光扫了一圈,肯定了他的猜测:“就贴在你背上。”
罐头唰的一下扭头看向身后,模糊不清的长发女人紧贴着他,黑发在地面堆积成浓重阴影,这些头发不知道何时缠住了他的四肢,正在缓慢加重力道。
罐头身体各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倒吸了口冷气,一个左勾拳……没挥动,他被裹在头发里,就像被拖进了蛛网的猎物,压根没法动弹。
李义枢把背上的佘浪丢给瞄准镜,自己上前,直接把电击木仓按在罐头身上,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
虚影像是信号不好般闪烁了一秒,又迅速稳定了下来。
“咔吧”一声脆响,罐头额头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虽然受过专业训练,但硬生生被掰断胳膊带来的疼痛很难说习惯就习惯。
有过相同遭遇的瞄准镜很清楚罐头目前的状况,急忙跟包子一起上前,试图把罐头从黑发里扒拉出来,又或者想办法弄死这个“鬼东西”。
季汀气喘吁吁的跑进那片土坑,大片白骨和破碎雕像满地都是,尚未消退的河水冲刷着土坑,冻得季汀一激灵。
这与其说是土坑,倒不如说是一股溪流,水藻在水面下浮动,像藏在水里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