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介意。”卫秋歌小声回,马上快要哭出来:“我介意。”
两年的时间的不短不长,但是却让人变成了温水里的青蛙。她考了本科,升了设计,是纪修朋友眼里正经的嫂子,于是她便慢慢地有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她的幻想里,自己和纪修是在同一个世界里的。
婚礼上的场景,就如同那年在电影院外面看着纪修和赵蕊离开的背影。那是同样的顿悟,我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而链接我们的,只有他的执念。
还不是对我的执念,是对他妈妈的执念。
卫子良耐心劝道:“以后咱们不和那帮人来往就是了,纪修家的亲戚朋友可能会说得难听点,但是你又不是为了他们活的,你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干什么?”
这话像是点醒了卫秋歌。
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这是当初华笙教给她的。之前的时光多难,被人诋毁,被人嘲笑,被人挤兑,她都是靠着这句话撑过来的。
怎么现在却越活越抽抽了?
到底还是被纪修惯坏了。这点儿委屈就咽不下去了,还不懂事地从自己的婚礼上逃跑,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让纪修丢了面子。
要是换在两年前,她就算是打碎牙往肚子咽,也会强忍着把这仪式过场走完的。
这两年过得太顺遂了,她变得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了。
卫秋歌摇了摇头,心中的悔意渐浓,她挂掉了电话出门去寻纪修。
纪修常去的地方不多,卫秋歌去了他公司,去了郑西南开的几家店,最后在17号酒吧内找到了低头灌酒的纪修。